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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LT OF THE EAR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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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首膾炙人口的搖滾樂曲,滾石樂團在七零年代的代表作之一。乍聽之下是對於社會中較趨於弱勢的團體的一種禮讚,以及對於當權者的稍許批判,對於這首歌的歷史背景並不是多麼明瞭,畢竟不是處於那個年代的美國。第一次聽到這首歌是在槍與玫瑰的一張現場演唱專輯:『 Covering Them 』,裡頭都是收錄槍與玫瑰團員跨刀其他搖滾樂手的現場演唱的錄音,其中包括滾石樂隊、 Elton John…… 。當然沒有葛萊美獎上 SLASH 和 Michael Jackson 的合作演出。第一首歌就是這首 salt of the earth ,可能是 CD 印刷的錯誤把歌名誤植,讓我一直搞不清楚這首歌到底是甚麼意思,只覺得這是一首好聽的歌。有一次閒來無事,翻翻抽屜裡的聖經赫然發現有這麼一句經文,是接續在著名的經文「登山寶訓」(就是 xx 的人有福了﹍﹍)之後。這句話祂是這樣說的: You are the salt of the earth,But if the salt loses its saltiness,how can it be made salty again? (馬太 5 : 14 )如果要翻譯成中文的話,各家的解釋頗有出入。最常聽到的翻譯就是將這句話連著登山寶訓一起解釋,說成是上帝要基督徒努力的「克己復禮」,成為上帝在世間的助手,廣傳福音。「地上的鹽、世上的光。」其實並不難以解釋,困難的是後面的那部份:「鹽若失了味,又要怎麼叫他鹹?」這一句通常會造成各家闡釋的歧異,並且你會發現當你請益於一位虔誠的教徒,往往只能說出個大概。像是必然屬於教徒的一部份而不需要加以解釋便能了然於胸,越是簡易的問題想必越是難以答出令人滿意的內容,於是我轉而向傳教士請益,結果自然可知,一如既往。唯一不同的是多了努力奉勸你加入教會組織的無比熱忱,而我發現我只是一個用讀書的方式來閱讀聖經,而不是以一位信徒的身份拜讀,如此我僅就於字面上領悟教義,想必是徒勞且無益。這也是一個存在已久的問題,以中國的智慧為例,《老子》一書在大學的文學院裡頭就有三種截然不同的讀法,讀法與讀法之間代表著個學門所代表的傳統,以及各自所堅持的立場。立場一向是學術界棘手的問題,處理的不好可能使你的研究毫無學術價值可言。當無法求助于信徒或是我所見得到的傳教士之後,我轉向網路搜尋,其實這是一個最簡便、快捷的方法。所獲得的結果最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

羅織的情報,杜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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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 近,只做了幾件有意義的事情。其中之一是把念茲在茲的「哈瓦那特派員」給看完了。這是一部葛林的小說,一位屢屢與諾貝爾文學獎擦肩而過的小說家,以用筆如舌來評價葛林實在一點也不為過。葛林的小說很早很早以前即出現在台灣書肆,最近一次的流行(廣為人知)應該是時報出版社一口氣出了幾本葛林的小說:布萊登棒棒糖、愛情的盡頭、喜劇演員、沉靜的美國人等膾炙人口的葛林作品。一向仰賴出版社出版書籍方才一賭作家風采的我,對於葛林先生的小說功力實在是拜服不已。總覺得我身處的時代,出版社介紹給我們很多新穎的小說家,卻也遺漏了許多不可世出的巨擘。不過這年頭有誰會花時間把一本卡拉馬助夫兄弟們讀完呢?更別說是追憶逝水年華或者是尤里西斯。但是你相信一位蘇聯太空人在一次太空任務中卻是讀了「哈瓦那特派員」足足三遍。遠流出版社就是以這個故事當作宣傳這本小說的工具,讓你覺得在琳瑯滿目的書架上挑選出這本「上過太空的小說」意義是多麼的不凡!我也買了一本,不是因為它上過太空,或是可以「被讀」幾遍。而是這是一本我沒讀過的葛林的小說。 故事是非常簡單的,有一位旅居古巴哈瓦那的英國商人無緣無故被吸收成為間諜,為了他摯愛的女兒的日後生活費用著想,他欣然接受,開始杜撰情報,羅織根本「不存在」的情報員,並且為了獲得更多的經費,他不斷的擴編自己的情報站。他的情報活動莫名其妙的改變了他的生活,羅支出的情報儼然成為不同的情治單位覬覦的對象,一場恐怖的攻擊行動在他的周遭悄悄展開。那些分文未取、素未謀面的他的「手下」,一一的受到對方的暗算,包括他自己也險些死於非命。情節看起來像是一部偵探小說,至少有沿著偵探小說的類型進行敘述,不過說真的我倒是覺得這是一部諧擬之作。也許是我所讀過的葛林作品不多,難得見識到葛林的幽默,大膽的他也趁機幽了莎士比亞一默。 讀偵探小說對我而研究跟看恐怖電影一樣:「完全不能進入狀況!」總是不能隨著作者的節奏一步一步逼近核心,讀類型小說或是看類型電影要是無法跟隨這種步調可以說是喪失所有閱讀(觀影)的樂趣。年紀較輕的日子裡比較能夠領略類型的魅力,到高中圖書館貧瘠的館藏中挖出一堆倪匡的作品,一本接著一本在課堂上讀下去,讀了一兩本之後居然可以控制節奏,在恰當的課堂上,讀到高潮處,那差不多是整本書的六分之五處。一旦可以跟上節奏你就會是一位快樂的讀者。哈瓦那特派員完全沒有這種問題,從頭到尾它就是一部諧謔的作品,把所謂的情報工作

肥皂

「數饅頭」是從小聽到大代表男兒蛻變成男人的神聖過程。這個神聖的過程在中華民國政府以和為貴的前提,並且順應國際局勢瞬息萬變的發展,暨維持東亞海域和平來保持太平洋兩端強權軍力平衡之下,以及一小部分來自國內民眾的小小願望,開始有越來越多的中華民國成年男子數不到饅頭了。在下就是一個數不到饅頭的中華民國成年男子,不過好歹我也上過成功嶺踏上成功之路過,那年代的成功嶺大專新訓天天晨間都有手工饅頭可以享用,這個年頭連手工饅頭也取消了,實在是今非昔比。 既然不屬於國軍的一員,也就喪失了數饅頭這項中華民國成年男子「應享的權利」,也許也一併喪失了蛻變成成熟男子的機運與過程。不過日子總是要過的,昨天在盥洗時發現我的肥皂又用光了,剩下一片像是仙楂餅大小一不小心掉到地上,隨著泡沫順時針漩窩捲進排水孔裏。這是自從國家擔負我的健保以來我所用磬的第二塊LUX香皂(公發品),於是我腦中又是那首夏宇的詩──〈與動物密談〉(二): 有一家九口的毛巾都掛在同一根木條上 浴室永遠陰暗潮濕 毛巾從來沒有乾過逐漸 腐爛變黑有一家九口 每天洗臉但從來 沒洗乾淨過 睡在一個大通舖 像九條毛巾黏膩挨著 唯一證明時間這種東西的是 浴室裡的肥皂不斷消耗 變瘦變小然後不見有生命 在時間的泡沫中卻 永遠不曾改變不曾消失 只是腐爛變黑 以前只覺得這是一首挺有意思的詩,將賦比興的興運用在裡頭,最能體現我的替代役生涯的還是那一句:唯一證明時間這種東西的是/浴室裡的肥皂不斷消耗。我的第一塊肥皂用的比較快,因為受成功嶺替代役軍事基礎訓練時期我是屬於無敵打飯公差班之一員,每天每天整身都是一百多餘份乘以三倍的油膩與汙垢躲藏在衣物的纖維折縫之中(這時便希望擁有奈米科技製成的衣物),一到了洗澡時間我只能努力的擦著肥皂,一直擦一直擦一直擦,無論如何還是覺得全身表皮都被油汙所覆蓋,唯一所能努力的便是擦,擦,擦!除了洗澡一途之外,還有一種擺脫油污糾纏的方法:努力地運動讓自己出汗,讓男人味打敗油污味,也算是男性的一種「自淨作用」。向來就很缺乏「男人味」的我,儘管多麼努力地開合跳加慢跑兼做伏地挺身還是擺脫不掉滿身的油污噁心味道,還是只能不停地擦我的肥皂。肥皂就在浴室裡不斷消耗變瘦變小直到沒有生命;或許是巧合,也許是命定,第一塊肥皂就在結訓時用完。原本豐腴而且扎實的肥皂蛻變成含在小孩口中變薄中間稍厚四周扁平的仙楂餅大小,小孩分享喜悅的吐出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