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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圓山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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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走圓山步道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往事了,應該還是很幼稚的年歲吧,一路上狂奔氣喘吁吁地回頭嘲笑遠遠落在後頭的母親。還記得是一個冬日的早晨,還有外婆吧!我想。三個人以拉開五十公尺的陣仗快快地上下圓山。外婆以前常來家裡小住,她最感台北生活的不便之處,就是「無路可走」。住最長的一次,是等待著我的出世,陪伴母親做完月子,前後大概停留了七個多禮拜。在這段漫漫時日裡,老人家自己摸上了圓山步道,直說終於有地方可以晨運了。以後,每每上台北來,總要拉著我們母子一道走幾趟。 小時候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東一塊西一塊的羽毛球場,好像早覺會的朋友們完全沒有別的把戲似的,有志一同的促進羽球運動。在地狹人稠的北市,連晨運空間也是寸土寸金,早覺會像是各踞山頭般,豎起了鮮明的界線。也算是圓山步道的一種奇觀。 再來就是那四通八達的小徑,常搞的我暈頭轉向,雖然無論經過怎樣的迂迴,最終都能到達相同的目的地,卻時常產生迷路的錯覺。

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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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我就想過要拍各種各樣的手勢,或者是說各種各樣的手:年老的稚嫩的滑膩的粗肥的頤長的纖細的長繭的。或者是說各種狀態中的手:拉環的催油門的牽手的吸煙的執筆的扣扳機的握拳的骨折的排檔的……。光想就已經包羅萬象了,但是這種題材怎麼可能只有我想過呢? 光是以手作為題材出版的攝影集就有好幾本,以此做為專題進行攝影的便不知凡幾。既然大家都已經做到爛了,要變出什麼新把戲也是頂不容易的吧,我想。今天到了廟裡,隨意拍了幾張,就當作是完成我的這個想法。畢竟,活到這個歲數,有些東西不能光只是在腦裡轉了。 其實讓我興起手勢這個主題,是一位女生,時間已經是五年前了,那時她是我的女朋友。在一次次共用早餐的經驗累積下來,我發現她喝熱湯時,用條羹反覆舀湯散熱的手勢,實在太美了。我從來不知道一些日常的小動作居然會有這種美感,那時候,我常常盯著她的手看,看她那樣韻律有秩序的扭轉著纖細的手腕,一周又一周的進出液體的表面,通常是一碗加了蔥的鹹豆漿。磁碗裡的靜諡宇宙受這股擾動運轉了起來,在她溫柔卻又不間斷的擾動下,發散出陣陣撲鼻而來的芳香。

破敗的地方

每每看到頹圮的建築時,就有一股按下快門的衝動,為了記錄什麼呢?是下次有幸再見到它之前,它便會癱塌,委身於地?還是像一朵凋斃的花朵,在最後一瓣被風吹掉之前,能然保有其稱為花的條件? 從平鎮到寶藏巖到平溪再到三峽,這陣子,拍了許許多多所謂頹圮之中的建築。是該感到榮幸能見證它們巍巍聳立的最後丰姿,還是惋惜著它們堪稱遮風閉雨保護下的內裡,去編織一段段原不屬於它們的故事? 我想很多愛照相的人,羅織故事的能力也是一流的,特別是近來風行於攝影網站上的所謂影像文學。像是有一股感觸,光是透過照片無以傳達,或是反過來說,光是運用文字無法表情。於是,有人試著將這兩種媒材加以調和,試著能達到加乘的效果。這是多麼令我震驚的一種想法啊! 拍照的同好們,素來有一些題材深深地吸引著他們,愛拍女性的,自然就是肢體身段(擠牛奶文化不在這裡的討論範圍之中);心胸開闊的,當然就是晨昏大景了;還有一些人,深深被所謂的『人文』吸引,街上閒坐的老人(以皺紋測試鏡頭銳利度不在這邊的討論範圍)、自由玩耍的孩童、『咖啡館』裡沈思的人們……。投其所好的選擇拍攝對象所在難免,但從中不難發現一些有趣的東西。

保安宮導覽第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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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門的神獸,俗稱石獅子,學名為仁獸和法獸。這一對廟門前的石獅是在嘉慶十四年時雕鑿完成,在閩南傳統廟宇建築中,開創了一個先例——無論雌雄皆開口。關於此,民間盛行兩種傳說,一是慈禧為了伸張女權,遂對廟宇雌獅皆緘口感到不滿。一是石刻師傅打樣時即發生錯誤,將石獅送至宮內後,不敢請領工資,即消逝無蹤。這兩種說法在我看來,都屬無稽,有待商榷。尤其是慈禧一說,年代完全錯置,不過也突顯出保安宮這對石獅的特別之處。 東邊為雄獅,為仁獸,為文邊,頸項配戴毛筆。 西邊為雌獅,為法獸,為武邊,頸項配戴鈴鐺。 這對石獅由於年代久遠,口中所含之石球,早已不翼而飛。兩獅的門牙也早被磨蹭圓滑,不見獅子該有之鋒利,至於身上所沾染的紅彩,就不明所以了。 第二站 鐘樓鼓樓 東為鐘樓,西為鼓樓。分別寫著『鯨發』、『鼉逢』。由於保安宮現今規模建設之時,是採拚場方式進行,東西分由兩位匠師設計督工,鐘樓鼓樓的外型展現出截然不同的美感,大到屋簷小到窗櫺配置,兩造皆不想犯重,形成保安宮建築特色之一。 鯨發,二字的典故據說是龍生九子中之三子,極為害怕鯨魚,一見到鯨魚,旁人便敲鐘驅散鯨群。鼉逢,鼉為一類龜的神獸,相傳以鼉皮縫製而成的鼓皮,鼓聲最為優美動聽。 另有一種解釋是無論是鯨發或是鼉逢,皆是狀聲之詞。兩字連讀,上字取聲下字取韻,即能模擬出鐘聲及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