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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忠賢《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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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小說《殘念》中的部分段落曾經披載於顏忠賢的中時部落格裡頭,引來正反兩極意見,這本小說也就在這種爭議聲中悄悄地出版了。圖書分類歸為限制級,替代書腰的橘色貼紙上,盡其所能地把這本書包裝成話題性的作品,看看它的文案寫的多麼地張牙舞爪: 「性愛地獄變」的敗德台北 小說裡傷逝的「我」涕泗滿面一身疲憊的感情,帶著那根「持久之屌」在城市各汽車旅館漫遊冒險 異性戀中年男人的情色慾經 女人用性器和「我」的身體銜接著,同乖異而古怪的不快樂身世,即從她們那發浪呻吟的喉嚨唇舌裡吐出...... 如果你是抱持著想要瞧瞧究竟這本「悲慘的淫書」究竟能挑戰到你到什麼程度,而興致勃勃地買回家閱讀,首先得要面對的就是顏忠賢先生他故布疑陣的文字。你一定很難相信為什麼讀小說這種看似輕鬆寫意又愉快的休閒,怎麼會變成障礙賽跑或是車開到一半前頭的柏油路面統統被刨起劇烈的震盪與搖晃無法被避震系統消抵全都傳達到股椎之間。有些小說看了二十頁會完全忘掉裡頭究竟在寫什麼?不過讀起來還是興然有味,因為文字順暢地接連在一起,讓你不停地逐字讀去。《殘念》的開卷,像是轉換風格的樂手,彈起曲子總是卡卡的,不僅是聽眾無法適應,樂手自身也是得要極力地限制住自己別再用那些熟悉的不得了的元素來表演。所以你會讀到一些很難順暢讀過的句子:「過了好幾年,我常會想起來,那時候那地方在鬼屋裡等著客人很無聊在聊天的狀態。」像是赤腳走過灑滿迴紋針的地面,不怎麼有痛楚,卻是不時感受到金屬製品的存在。而在開卷你會發現顏忠賢先生所最愛使用的符號是刪節號,而且不僅置於句尾。 如果就這樣懷疑一位「老派的寫作人」的文字功力,你可就需要自我檢討了。當第一個故事開始之後,你會發現原來文字功力還是在嘛,不僅僅在,還蠻值得細細品味的。「楔子」只是一種老派的寫作人拿來考驗讀者的耐性以及營造出獨特語境的魅力。你更可以看見他使用多種不同風格的文字在同一本小說的不同部分裡。故事、天堂日記、楔子裡的「我寫的筆記」、結界。能將風格的差異落實到這種程度,其實蠻不容易的。 不知道是不是看過顏忠賢幾次的緣故,看這本小說總是很難不把「我」跟他做對應。就像是由各種跡象看來和顏很要好的駱以軍一樣,總是很難把他小說中底「妻」想像成另外一付模樣,誰教我要見識過呢?北安路上的摩斯漢堡、大直橋、美麗華,這些出現在小說中的場景,使我覺得小說家下筆之時是不假思索還是欠缺羅織的興致?話說回來,也可能是被小